第3章 都不怎么样
首到快要散场的时候，徐砚听到了一声“裴总”，禾导顿时笑脸相迎，裴郢是他下部戏的最大投资商，想到徐砚要拍这部戏，就道：“这位是裴总，小徐，过来给裴总过过眼。”
徐砚几乎是愣愣地被拉过来，身体下意识机械性地露出微笑，只不过在裴郢眼里就变成了另一种意味，强颜欢笑。
他撇开目光，声音冷冷的，像是腊月里的寒风大雪，“不必了，我还有事。”
说着便转身去了另一处。
禾导心下一颤，待人走后小声问徐砚，“你是不是得罪裴总了？”
徐砚呼吸微滞，听到裴郢那句话后，浑身上下都僵硬了几分，心脏也随之抽痛，扯了扯嘴角，不咸不淡地说道：“我们第一次见面。”
禾导纳闷：“裴总这段时间才露面的，你俩八竿子打不着，怎么感觉跟有过节似的？”
说罢皱了皱眉，带着些安慰人的语气，又说道：“哎算了算了，裴总很少涉足娱乐圈，可能是阶级不同嘛，正常，人家大家族的继承人有点脾气很常见的。”
徐砚没怎么听的进去，心口闷闷的，点点头，下意识想要问多一点有关裴郢的话题，“这位裴总……？”
“你不知道也正常，最近刚上任，听说是从国外深造回来的，一回来就把目光瞄准了娱乐圈，把星途公司买了下来，占了百分之53的股份。”
徐砚抿了口酒，星途是圈里的巨头公司，裴郢居然说买就买，他垂下眸，收起心思，淡淡道：“这么厉害。”
“那可不，瞧见没，在场的这些个个都是来攀关系的，尤其是……”禾导压低了声音，“你也懂的，圈里最常见的就是潜规则，现在圈里没主的，都想搭上这位裴总。”
“……”徐砚轻轻眨了下眼，“是么，这位裴总来头挺大？”
禾导低声，“那可不，裴氏可是京城的大家族，在各个圈里都有涉足的，我跟你说是想让你注意点，要是那位有了什么小情人，你别把人得罪了，否则，谁也救不了你。”
徐砚演技好，又有流量，就是有点不怎么好，容易招人厌恶，性子冷，还不好惹，根本不会说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之类的。
一般火的时候，同期的明星艺人都会下场买点水军压一下，都是一些常规的手段了，要是别家的艺人，忍忍就过去了，毕竟不痛不痒的，就算闹得大一点，也不会当众撕脸。
徐砚不一样，他不会忍着，一个对外没背景没靠山的明星，比有靠山的还要狂，完全无视圈里的某些默认准则。
刚红那会儿，徐砚是首接把下场的各个明星都挖了出来，亲自下场，挨个艾特，说管好自己的脂粉，因为脂粉都是工作室的人，是拿着钱办事的。
还挨个把造谣生事的都告了一遍，并评价了一句——“小人作为”，可把那些明星气了个半死，当然，路人也乐呵着，纷纷下场吃瓜。
当时可谓是闹得很大，还有些有靠山的，偷偷放话想把徐砚给雪藏了，但不知怎么，最后都是不了了之。
禾导转了转眼珠子，悄悄问了徐砚一句，“你靠山也挺有来头的啊？”
徐砚：“？”
他哪来的靠山。
“但再怎么样，都大不过那位，你收敛一点总归是好的。”
禾导悄***补上一句。
徐砚有些失笑，“我没有靠山，还有，他们要是真搭上了那位裴总……”他抿了抿嘴角，没把话说完，要是裴郢真养了什么小情人，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分手了，他也管不着这些。
没资格。
徐砚忽地心绞一痛，像是给自己找罪受似的，控制不住地去想这些，半晌，声音有些干哑，接着道，“大概我也不会收敛多少吧。”
禾导皱眉，听出了徐砚有些不对劲，联想到刚才裴郢的言行，眼眸微转，想了想没有问出来，而是道，“你前途不要了？”
徐砚笑了笑，“哪能啊，说笑呢。”
要真有那一天，他也不会再待在娱乐圈，本来自己就没有想红的想法，要不是因为裴郢，自己估计还在戏剧院里，赚够了钱就去周游世界，自由自在的。
或者去当一名自由摄影师。
想红，只不过是怕裴郢会忘了他。
那时候徐砚就在想，自己要是红了半边天，裴郢就算不希望见到他，也见得着，看着他满大街的广告，连个网都会刷到。
想忘了他？
不可能的。
……两人聊了一会儿，徐砚就没什么心情聊下去了，句句都是有关裴郢会看上哪个明星的，他微微蹙眉，“都不怎么样。”
禾导：“什么？”
徐砚：“我是说，您说的那些都不怎么样。”
都没他好。
禾导：“……”年轻人够狂。
十几分钟后，宴会散场，跟禾导告别之后，徐砚的目光几乎是立刻主动寻找着那道身影，宴会上的人三三两两地离场，视线穿梭在人群中。
就在徐砚以为要错过的时候，转眼就看到裴郢一个人出了宴会现场，他立马跟着裴郢离场的方向走去。
只是出了现场后，裴郢就消失不见，徐砚不甘心，又往前走了会儿，突然自己的手腕被人拽住，后背猛地抵在门上，微粗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，眼前一片明亮，是酒店卫生间的吊灯。
他第一时间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，眼里划过一丝厌恶，以为是哪个臭alpha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对他醉后乱性。
下一秒，熟悉的椰奶味信息素朝他涌来，徐砚愣住，还没反应过来，自身的信息素就己经自觉性地收起了对alpha的攻击。
“哥。”
裴郢低哑的声音在徐砚耳边响起，对方趁他愣神的时候抱住了他，在颈窝处乱蹭，像只处在***期的狗，不过好在还算有点意识，没出去乱蹭，还认得谁是主人。
徐砚被裴郢这三两下胡蹭的动作给取悦到了，就好像回到之前，对方也是天天这么粘着他，在他身上乱蹭，非要留下什么气味。
就跟小狗圈地盘似的。